“就是想问问,沈姑娘方才的话,可是想自荐枕席?”
是可忍孰不可忍。
面对傅昀州这般曲解她意,睁着眼说瞎话,还是孟浪的戏谑之语。
沈蜜终是没忍住,翻了个大白眼给他。
“傅昀州,你想得美。”
对付非常之人,就要用非常之法。
果然,傅昀州眼中的一熄灯火暗淡了去,但没一会儿,他便换上了沮丧之色,好像受了委屈一般。
“沈姑娘何必无端说些让人想入非非的话,真让人伤心啊。”
看着傅昀州故作委屈巴巴的模样,沈蜜深吸一口气,忍下了揍人的冲动。
她挤出一个干巴巴的笑,“傅都督,凡事都讲个点到即止,您说对不对?”
言下之意是让他不要得寸进尺。
“对,夫人说的是。”
傅昀州点头应下,笑得粲然。
忍……
面对傅昀州的有意打趣,沈蜜隐忍不发,只是埋头吃饭,因为她知道,按照傅昀州的性子,越同他把这件事说下去,他越会来劲。
傅昀州叫她默然不语,试探问道:“恼了?”
“没有。”
傅昀州坐直了身子,望着她:“那关于明日的计划,我可否言明?”
说到正事上了,傅昀州的语气不再散漫,沉肃了下来。
“都督请讲。”
沈蜜知道事情的重要性,自然也端正了态度。
傅昀州开始说起计划:“首先,要让别人知道我们是诚心来德州做生意的夫妻,须在此地置办一处宅子,另外,关于那侵地的案子,咱们要从出了命案的卢镇查起来。”
沈蜜琢磨了他的话,说道:“都督说得有理,置办宅子简单,找当地有名的牙人即可,到时再由他们将事情散出去,自然会有不少生意人来结交。”
“至于去卢镇,咱们可以借个由头,这样查案子时就不会让他人疑心。”
沈蜜一番言说,傅昀州向她投去欣赏的目光,“那依夫人看,什么由头合适?”
沈蜜:“德州各镇盛产丝绸,眼下正值暮春,收丝是最顺理成章的。”
这一翻推演与傅昀州不谋而合,他笑道:“夫人冰雪聪明,蕙质兰心,得妻如此,夫复何求啊。”
说罢,他起身走向沈蜜,簇簇烛灯下,他高大的身影,宛如一道巨墙,瞬间笼罩着沈蜜的头顶。
沈蜜有些害怕:“傅昀州,你想干什么?”
傅昀州扬唇,一脸顺理成章,“方才不是说要一起睡觉吗?”
说罢,他又走近两步,微微弓下身子,有淡淡馨香。
沈蜜紧张地与他对峙:“你……你不许过来……”
傅昀州一把将她抱到了床上,自己则睡到了另一侧。
“我不过来,我只是答应你,跟你一起睡觉而已。”
沈蜜靠在床头,小声嗡嗡:“你不去洗漱了?”
傅昀州翻了个身,闭上了眸子,像是疲惫极了的喃喃:“嗯,太累了,娘子容我一日吧。”
他的声音闷闷的,带着鼻音,又是讨饶的口吻,沈蜜倒是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
其实她也更怕傅昀州会突然对她起了兴致。
“好,那就睡吧。”
沈蜜轻轻说了句,而后吹熄了烛台,躺了下去。
室内落下漆黑的暗色,阒然无声,更漏滴答,开始了漫长的夜。
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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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新评论:
【傅狗那么聪明有没有想到女鹅这么追问就是做了他一样的梦呢】
-完-
误会解除50%
我若战死,她可改嫁
果不其然, 只要与傅昀州同榻而眠,沈蜜就又开始做梦了。
这一回的场景,依旧是在尚书府,不过不是傅昀州的书房, 而是敏辉堂的后耳房。
耳房内陈设井然有序, 是供奉佛龛的地方, 长案上摆着青烟澹澹的八脚黄铜香炉。
傅昀州立在长窗下,澜衫墨发, 负手玉立,身前跪了萧策、燕歌还有晚娘。
他吩咐三人道:“一会的事情, 须得做得十足真, 不能让人生出半点疑心。”
“是。”
三人齐齐应和,态度坚定。
“那便去吧。”
傅昀州安排好后,挥了挥手让他们退下。
几人推门出去, 燕歌却在门口处停下了脚步,她见晚娘萧策走远后,折回来对傅昀州抱拳道:“大人, 属下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傅昀州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