样很是滑稽。
要说打架,这群表兄弟里宋远是从小到大的霸王, 孙连州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,根本打不过宋远。
孙连州气红了眼睛,指使着他手下的雇佣, 扬声怒喝:“上啊,都怂着做什么, 都给爷上!”
“谁敢!”
宋远朗声呵止,他退后几步站在门口,将沈蜜挡在身后。
“你们家主子爷喝醉酒犯糊涂,一会自有家主裁断, 左不过一顿板子, 丢不得脑袋, 可你们这些扈从有几颗脑袋跟着犯蠢!”
宋远的话, 就像是蛇打七寸, 直切要害。
那几个人高马大的扈从立刻怂了,脸上的神情瑟缩起来,一个个立在那儿跋前疐后,面面相觑。
终于,回廊的尽头转来一阵急匆匆的的脚步声,一群人提着灯笼赶过来了。
火光煌煌,映出为首的父亲和大哥的脸,两人神情凝重,脚步飞快。
“怎么回事!”
沈黎走近,见到这人仰马翻的场景,黑着脸孔,怒而呵斥。
沈蜜瞬间红了眼眶。
她刚刚吓坏了,好在有宋远出现帮他挡了一下,否则那孙连州像疯子一般,不知道会对她做出什么样的事情。
她忍不住吸了吸鼻子,有些哽咽。
宋远转过身,瞧着沈蜜美目闪烁着泪光,鼻尖泛红,齿贝轻咬红唇,一副强忍落泪的艰难模样。
他眉宇深锁,忍不住伸出手,轻轻抚摸了沈蜜的头顶一下,柔声安抚道:“没事了,表妹。”
“表哥。”
沈蜜喃喃地呜咽了一声,人在脆弱的时候,短短一声安慰,就会让万千委屈尽数涌上心头,心理防线崩塌。
沈蜜眼中泪珠轻颤,终于落了下来。
此时,沈黎和沈洛拨开人群走到她面前,拉着她上下打量,确定她有没有事情。
沈黎问怎么回事,宋远将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
沈黎瞧着沈蜜满脸泪痕,满眼都是担心,对着孙连州时戾气更重。
他让沈洛安抚着沈蜜,自己反身对着孙连州抬手就是一指,怒气冲冲,“来人,将这个畜生给我拉到正厅去,家法处置。”
孙连州听到这话,浑身一震,可算清醒过来了,鬼哭狼嚎道:“我不是你沈家的人,你没有资格管我!”
沈黎却冷哼一声道:“你这畜生做出这样的事情,差点毁了我闺女名节,我不将你绑到官府大堂,已是看在你孙家的面子上了!我今日就替你父亲好好管教管教你,带走!”
沈黎兴师动众,命人将孙连州带到正厅的院子里,绑在条凳上便让人动手下板子。
孙连州鬼哭狼嚎地被打个半死,惊动了住在别院的林老太太。
林老太太被人扶着赶过来的时候,沈黎还在教训孙连州。
他正在气头上,只管叫人重重行刑,出这口恶气。
林老太太眼见着孙连州被打得昏厥过去,只剩下半口气,赶紧上前阻止。
“这是在做什么!快住手,快住手!”
沈黎见老太太慌慌张张地过来了,叫着嚷着要停手,一时间也不能抵触她,便抬了手让下人停下。
林老太太先去看孙连州的情况,发现他还有气,便反身上前去拉沈黎的袖子,连声质问,“女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怎么回事啊?”
“母亲莫急,听小婿道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