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的衣襟拉好。
他企图求得沈蜜的谅解。
他害怕极了,他害怕因为这件事,这辈子永远得不到沈蜜的心了。
若是如此,他便如永坠阿鼻地狱!
啪——
沈蜜起身,用力给了他一巴掌,那是她最后的尊严。
她下床汲鞋,颤抖着指尖系好腰带,整好衣装,跌跌撞撞地往外走去。
一眼都没有留给失魂落魄的傅昀州。
转出卧房,来到花厅后,她几乎是一路奔着跑着出去的。
她太害怕了,生怕傅昀州又追上来将她带回去。
夜风阵阵,沈蜜提着裙子小跑在回廊上,木质地板发出哒哒的清脆响声,在深夜格外清晰。
她心中的恐惧还未消散。
不远处,脆桃提着灯笼在岚梧斋外的廊庑下等着她。
她就像是落水之人遇到了浮木,紧紧冲上去抱住了她。
泪水汩汩往下流。
脆桃拍着她的背脊安慰,心疼地啜泣起来:“姑娘,您可算回来了,若再不回来,我可就去找老爷了。”
沈蜜吸了吸鼻子,故作坚强。
“我没事了,脆桃,我没事了。”
回到屋内后,沈蜜一个人进卧房睡了,脆桃不敢去问她发生了什么,她轻轻将门帮小姐带上,守在外间睡觉。
沈蜜回屋后,并未直接就寝,她坐在烛灯下,凝神静思。
方才离开的时候,傅昀州的表现明显是后悔的,愧疚的,甚至无措的。
他清醒后,很明显是想找法子补救他因醉酒而犯下的过错。
他眼中的慌乱和惊惧。
她皆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是她从未在他眼中看到过的神情。
她虽不明白为何傅昀州为何会如此愧疚慌乱。
但或许她恰恰可以利用这一点。
翌日初晨,旭日东升。
沈蜜醒来的时候,盛好的阳光透过镂空芙蓉雕花窗扇,洋洋洒进屋内。
脆桃进来,关心地询问。
“姑娘昨天睡得可好?”
沈蜜冲她弯了弯眉眼,“挺好。”
脆桃担心了一整晚,现下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,“那我替姑娘梳妆?”
沈蜜笑着颔首道:“脆桃,一会我要穿湖蓝色的那套罗裙出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