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姑娘还有兴致上街买衣服,脆桃眸子闪了闪,高兴极了。
“好嘞,姑娘。”
晌午的街头,人头攒动。
沈蜜和脆桃来到城中一家小有名气的成衣局——御华阁。
这间成衣局铺面虽不大,但进门后,美衣华服,金银头面,首饰珠宝,应有尽有,精美齐全,可谓是麻雀虽小,五脏俱全了。
沈蜜挑挑选选,看中了些许衣裳头面,但奈何钱包有限,不能全部买下。
最后只买了三件衣裙和几只发钗。
其中一件衣服和一只簪子是送给脆桃的,脆桃得知后,连连摆手要推却。
“姑娘,你这个月自己的银钱都不多了,就别给我买了,平时你送我的衣服首饰够多了,我一个小丫鬟,根本用不完。”
沈蜜却不由分说地将发簪戴在脆桃发髻上,笑吟吟道。
“这只配你,好看。”
脆桃感动极了。
临走,沈蜜还给父亲挑了一件藏青色的锦袍,并让人特意用锦盒装了起来,上面系着红绸。
脆桃不解,“姑娘,你平日给老爷买衣裳,好像没这么讲究啊。”
沈蜜笑了笑,将锦盒抱在怀中。
“我这回要求父亲办事儿,自然得提前讨好他。”
脆桃恍然,“哦——原来如此,我明白了。”
主仆二人走出御华阁后,绕到街边去坐马车。
这时,坐在对面茶楼内的傅昀州起身,穿过街道,进了方才二人走出的御华阁。
几乎是前后脚的工夫。
店掌柜见来人通身衿贵,气度不凡,迎上来招呼:“公子,您是来买衣裳的吗?”
傅昀州一席墨色云锦袍子,立在堂中,清隽如松,他偏头示意燕歌前去询问。
燕歌挪步上前,笑着道:“掌柜的,方才出去的那对主仆看中了哪些东西,统统给我包起来。”
那掌柜愣了愣,反应过来后当即眉开眼笑,点头哈腰道:“好的好的,我这就去包。”
转进柜台后,他还在止不住地小声嘀咕:“贵客啊,真是贵客啊。”
方才沈蜜看中的衣裳少说也有十七八件,试戴的首饰头面更不盛数。
那掌柜一件件打包齐整,堆在了柜台之上。
随后,他从包裹堆中探出脑袋,满脸堆笑。
“客官,那小娘子看中的物件,全部在此了。”
傅昀州问:“多少钱?”
掌柜地咧着嘴笑道:“一共二十九两三钱,不过贵人买得多,这零头便……”
话音未落,傅昀州将三十两纹银落在柜台上。
“不必找了,将东西送到沈府去,给沈三姑娘。”
掌柜地瞧着一大定银子眼睛都直了,点头如捣蒜。
“诶,好的,好的。”
傅昀州提步离去,身后的掌柜追出来边送边喊:“贵人,您慢走,您下次一定再来啊!”
回府后,沈蜜让脆桃将买的衣服收拾拿回岚梧斋,自己抱着锦盒,径直去了父亲住的宣德堂。
宣德堂内,沈黎正在榻上午睡。
沈蜜不让下人通报,蹑手蹑脚地进去,将锦盒轻轻放在桌上。
而后转到软塌后头,用手捂住了沈黎的眼睛。
沈黎醒转过来,猜到是女儿又在跟她玩闹,笑着道:“是不是蜜儿啊?”
沈蜜将手拿开,瘪了瘪嘴。
“每次都被你猜到。”
沈黎笑着摇了摇头,“除了你,没旁人敢对为父这般没大没小了。”
沈蜜转身,将方才放置桌上的锦盒呈上,对沈黎道:“父亲,我今日逛街,给您也买了件新衣裳,你快拆开试试合不合身?”
沈黎眸中生出惊喜,“哟,还用礼盒装着,平日你可没这么讲究,小丫头,说吧,是不是有什么事要为父帮忙?”
沈黎一面说着,一面打开了锦盒取出衣裳,脱下外衣开始试穿新袍。
沈蜜上前帮他穿套袖子,不经意地说着:“还确实有一件。”
沈黎和善地笑了一声,“说吧,你的事情,为父定当全力而为。”
沈蜜试探着说:“父亲,哥哥此番痊愈,咱们家是不是该摆桌酒席好好庆贺庆贺呀?”
沈黎颔首,正色道:“嗯,洛哥儿的身子好了,咱们是该举家好好庆贺庆贺。”
沈蜜替他扣上前襟的扣子,拂了拂上衣的褶皱,笑着道:“父亲,您穿这件锦袍,还真是气志高华,年轻了好几岁呢!”
“就你这张巧嘴会说话。”沈黎理了理袖口的翻折,笑着看她,一脸和蔼。
沈蜜又道:“父亲,这回帮大哥的是傅都督,咱们设宴,是不是该将他和蔡神医一并请来,表示感谢啊?”
沈黎颔首:“蜜儿说的对,于情于理,这份恩情咱们得表示表示。”
沈蜜垂眸,继续往下说着:“还有件事,如今府里乃至坊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