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怀疑一点施洛凝, 现在看见两人相拥而泣的样子,裘亓已经能百分百相信,施洛凝确实同她口中说的一样, 真心将安安当做家人对待。
姐姐,你没出事真好。安安这些天, 每天都会去灵谷口查看有没有新进来的灵人,她特别担心会看到施洛凝的脸, 因为她知道那个女人肯定不会放过她。
施洛凝摇摇头, 是姐姐对不起你。
不
二人对视,看见对方眼底的泪水, 皆是一阵心疼,再次伸手拥抱。
场面过于温馨, 以至于裘亓想打断两人让开始做正事的话,都说不出口。
好不容易等到她们情绪稳定下来,裘亓终于开口问出自己被打断两次的问题。
安安你是不是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, 不然她也不会突然对你下杀手。
安安先是看向施洛凝, 随后点点头。
她原本的脸有疤, 所以向人巫学会了易容术,有一次我半夜去送汤无意间撞到她用陌生的脸和别人说话, 就猜到
她在外面有其他身份对不对。裘亓连忙追问,如果用伪装的身份混入人族甚至兽族,那绝对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情,那你还记得那脸什么样子吗?
安安:记得, 因为长得很好看。
好,那你说,我画下来试试。
圣女大人,我觉得裴羽卿不太正常。
郁南空一手漫不经心撩着自己的头发, 哦?哪里不正常。
兽神肉身被毁,就不可能有复活的机会,这事理应对裴羽卿的打击很大,可她现在却表达十分镇定和冷静。
冷静?郁南空将这两个字细细品味,不,她本就不是会在外人面前情绪失控的人,就是这个样子,放在她身上来说才算正常。
郁南空这一趟去,明面上是替人族送去悼念,实际上其实是去试探裘亓是否真的死亡。
但从看到的信息来说,暂时没有可以质疑的点,毕竟一个人演戏容易,一群人都不露破绽太难。
看那几个饿得和皮包骨似的妃子,就知道这些天的日子肯定过得不好受。
对了,不是说那狐兽也去了灵山,怎么没看见。
许是路途漫漫,不小心迷了路吧。
看来传闻说的没错,那狐兽不受待见,她人没回来,那群人一句话都没提。
郁南空眼神暗下,传令下去,搜寻灵山,活要见人死要见尸。
钴铑山,正午
大殿王座上的精灵王表情肉眼可见的焦躁,身边倒水的人都秉着呼吸,生怕一不小心撞上枪口。
裴炎,你姐姐那有信了吗?
裴炎跪在下方,垂着头,没有,姐姐她还在为魔头守灵。
她这是成心和我作对!精灵王狠狠拍了一下膝盖,但或许是因为情绪太激动,突然开始咳嗽起来。
父王息怒,身子要紧。
上一次的灵山之行,精灵王心急损耗过多,现在每天晚上还要靠泡钴铑圣水才能安眠。
人族那小崽子一直对我们钴铑山虎视眈眈,这个关头,你姐姐还和不三不四的人搅在一块,你让我怎么不生气!说着他嗓音又抬起来,伸出手指指着裴炎,还有你,要是你能让我省点心,我用得着那么辛苦吗,废物!
裴炎张张嘴,默默垂下了头。
行了你下去,在这里跪着刺我的眼,还不如多练习几个灵术。
是,父王。
裴炎站起来,垂在身侧的手早已捏成青紫的拳头,他阴沉着脸走出门,迎面突然撞来一只乌鸦,被他眼疾手快地掐住翅膀逮住了。
乌鸦粗哑地叫了两声,伸出爪子踩在他的胳膊上,拼命想要挣脱。
裴炎眼尖地看见它爪子上的竹筒,眉头一皱,解下来,拆开立马的字条来看。
崇拜强者,不如成为强者,取而代之,一劳永逸
字条没有署名。
像是被人戳中痛点,裴炎紧张起来,冲着周围喊了几声,谁?是谁?出来,别装神弄鬼!
可惜,回复他的只有他自己的回音。
早晨,院子里的安静被祖绵绵的大嗓门,来信拉!来信拉!
严晚悄无声息出现在她身后,一下捂住她的嘴。
唔唔唔!呼吸不
严晚赶在这里变成命案现场前松开了手,并且出声提醒,小声点,隔墙有耳。
抱歉,太兴奋了。
这是灵山那头一次寄信回来,还提到了安安,祖绵绵会兴奋过头也属于正常。
众人聚集起来,祖绵绵很自觉地把信递给裴羽卿。
裴羽卿垂着眼认真读,看到那熟悉的狗爬字第一眼,唇边便不自觉溢出一声轻笑。
写给亲爱的夫人,我是你甜甜的宝贝亓亓
看到这耍宝的语气,就能知道裘亓在灵谷过得不算太差,裴羽卿心中悬挂的大石头也终于落下。
这封信写得不算太长,简短的问候之后,就听到了安安,以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