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满桌子色泽诱人、香气扑鼻的肉串儿,我却一点胃口都没有。我和棍子你一我一语,回忆起这次北京之行的前前后后,又联想到之前经历的那些奇奇怪怪、让人摸不着头脑的事儿。
我们俩都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,好像有一只无形的黑手,正躲在黑暗的角落里,随时准备向我们伸来,可仔细想想事情的来龙去脉,又觉得思路乱成一团,根本理不出个头绪。
棍子的酒意更浓了,眼神里透着一丝狡黠的光,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,凑到我跟前,贱兮兮地说:“大有,你说,这一连串的破事儿,会不会和你的那个梦中情人有关系呢?”
我一脸茫然,皱着眉头反问道:“什么梦中情人?你可别在这儿瞎掰扯。”
棍子撇了撇嘴,露出一副“你就别装了”的表情,笑嘻嘻地说:“少在这儿装蒜了,我说的不就是白芳嘛。你看你,一提到她,脸都红得跟猴屁股似的,还不承认。”
被他这么一说,我顿时哑口无,只觉得脸上一阵滚烫。我憋了半天,才结结巴巴地说道:“你少在这儿放屁,她怎么就成我梦中情人了?我可没打算娶什么富二代,我还想多活几年呢。”
棍子看我慌了神,脸上的笑意更甚了,阴阳怪气地说:
“哟哟哟,还说不心虚?我可没说让你娶她,你这想的也太远了吧。再说了,人家白芳那么优秀,能看上你吗?就你家那点可怜巴巴的家底,估计连给人家提鞋都不配。像她这样的富二代,长得漂亮,身材又性感,追求她的人不得从天安门排到通州去?而且还得分初赛、复赛、决赛,层层筛选,竞争激烈得很呢。你就别在这儿做白日梦了。”
我涨红了脸,嘴硬地说道:“谁爱排队谁排,反正我不凑这个热闹。”
“你不排拉倒,我还想排呢。不过说真的,像白芳这样的女人,要是真娶回家,男人指不定得折寿。咱可不是迷信啊,你想啊,门不当户不对的,外面的追求者又那么多,天天堵着门挑战,家里的男人哪能有安生日子过?说不定哪天就被折腾得小命不保了。”
棍子一边说,一边摇头晃脑,一副自以为是的样子。
我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,反驳道:“棍子,你少在背后乱嚼舌根,有本事你当着她的面说去。白芳虽然是富二代,但她和那些娇生惯养、不学无术的千金小姐可不一样。她家那么大的生意,很大一部分都是她扛起来的,她有胆识、有担当。就说咱们在灵岩地下那次九死一生的经历,换做别的女孩子,有几个能撑得住?早就吓得尿裤子了。”
“行了行了,大有,我也不跟你争了。我刚才的意思是,从时间上看,自从我们认识了白芳,这一连串诡异的事儿就接二连三地发生,甚至还出了人命。老话说女人是祸水,该不会真和她有关系吧?”
棍子摊了摊手,一脸无奈地说。
我又猛灌一口啤酒,没好气地冲棍子说道:“棍子,你可别在这儿瞎联想。你说的这念头,我之前也有过。可一回想起灵岩之行,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,我们也算是过命的战友了,那些无端的怀疑自然就没了。我敢拍着胸脯保证,白芳的人品绝对信得过。再说了,要不是认识她,你能拿到那几十万?就你这挣钱的本事,怕是一辈子都赚不来那么多,说不定还得在街边讨饭呢。”
“哎呦,瞧你说的,还真是这么回事。我可不该这么说我的财神爷,是我目光短浅了,自罚一杯。”
棍子说着,端起酒杯,一仰头,将酒一饮而尽。放下杯子后,他又贼兮兮地笑了笑,“嘿嘿,大有,你琢磨过没,白芳她还是不是处女啊?”
我一听,差点被啤酒呛到,没好气地骂道:“我靠,你小子能不能正经点?这问题我还真没考虑过。就现在这时代,你要找处女,估计得到幼儿园去找吧?你不是号称情场老手吗,以你的经验,你怎么看?”
“嘿,大有,这你就不懂了。像白芳这么出色的姑娘,哪能随便被人占便宜?她那么聪慧,家世又好,模样还俊俏。一般人她根本瞧不上,哪能轻易就被那些人得逞?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”
棍子一边说,一边摇头晃脑,那模样仿佛自己真是个情场高手。
不知不觉,酒从中午喝到了下午。就在我们准备结账离开的时候,我的手机突然响了,一看,是白芳打来的。她在电话里说,已经把刘公子送回住处了,约我和棍子下午去英雄山文化市场许大脑袋的古玩店里喝茶。
下午3点,我们准时到了许大脑袋的古玩店。走进地下展室,里面没有外人,氛围轻松了许多。棍子一屁股坐在红木沙发上,大大咧咧地脱下鞋,露出破了洞、脚趾都露出来的袜子,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,不一会儿竟然打起呼噜睡着了。直到许大脑袋端着茶进来,用力推了推他,才把他叫醒。
白芳看了看我,又看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