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七姐似想到什么,敛了敛脸上的笑容,低声问:“刘铁在哪?我又该如何寻他?”
婆子恭敬道:“七姑娘,您先回姨娘处,一会儿刘管事自会去寻你。”
七姐得了准信,喜不自禁的跑回去,准备告诉姨娘这个好消息,只要爹爹肯出手,姨娘定能平安诞下弟弟。
提着的心缓缓落下,七姐回到姨娘院子,只听屋内传来一声又一声的哀叫声,她走到珍珠身旁,眉眼带笑道:“爹爹一会儿派人来,姨娘定能转危为安。”
珍珠眼神悲怜的看着姑娘,她还不知适才姨娘喝了催产药,如今使劲全身力气拼着一口气生下腹中的胎儿,忍不住开口唤道:“姑娘……”
“嗯?”
“姑娘,姨娘……”珍珠猛地收住口。
七姐脸色一板,皱眉道:“到底怎么了?这样支支吾吾。”
珍珠轻声道:“姨娘吉人自有天相,定能平安诞下小少爷。”
大约一盏茶功夫,刘铁带着大夫过来,七姐眼神一亮,喜极而泣道:“珍珠你瞧,爹爹不会不管我姨娘的,他遣人唤大夫过来了?”
刘铁对其躬着身子,轻声道:“老爷知晓姨娘的情况后,便吩咐奴才请了大夫过来。”
“好……”七姐拿起丝帕擦拭眼角的泪水,快步走到窗前,低声道:“姨娘,爹爹是在乎您的,他特意请了大夫过来,若您有何不好,便唤大夫进来。”
赵姨娘嘴里咬着丝帕,满头是汗,压抑着痛苦拼命低吼,稳婆在旁轻声道:“姨娘,在加把劲,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,您再加把劲便能生下小少爷了。”
赵姨娘眼睛泛着光,拼着最后一丝力气,终于生下孩子,不过她却因力气用尽昏了过去,稳婆拿起剪子将孩子的脐带剪断,迅速用细麻线缠扎,再仔细折叠盘结起来,外敷软棉布将其包扎好,看了看双腿间翘起的小雀,拍着婴儿的屁股,大笑道:“是个小少爷。”
可惜赵姨娘却什么也听不到,精疲力尽的她在孩子出生那一瞬间昏了过去,这时屋中伺候的婢女们纷纷露出笑颜,春花更是喜极而泣,抱着包裹中的小少爷喃喃低语。
婴儿的啼哭声让七姐猛地站直身体,转头对珍珠哭泣道:“姨娘生了……生了……”
珍珠泪眼婆娑的点头:“姑娘,奴婢就说姨娘定会平安无事的。”
这时,屋内的秋月尖叫一声,指着姨娘下身的床单,大喊道:“大娘,你快看,姨娘床下的被单全被血渍浸湿了。”
屋中众人皆围着新生的婴儿,便是稳婆看着小少爷也喜得眉眼立起来,心里不住的念叨:今日知府大人家双喜临门,一会儿怕是会重重打赏她,想到白花花的银锭子,笑的嘴角合不拢。
冷不丁听到秋月的话,猛地掀起被子,一看之下吓得神色大变,慌张道:“快,快拿白布来……姨娘大出血了……”
春花猛地抬头,嘴角的笑容一僵,看着稳婆木木道:“大娘您说什么?”
“你家姨娘大出血,赶紧唤大夫过来……”
屋中众人顿时慌乱起来,春花吩咐秋月看好小少爷,自己则拿着白布垫在姨娘身下,可是白布瞬间被浸成了血色,吓得她手一抖,大喊道:“去请大夫,快让他进来……”
屋外,七姐听到里面的吵杂声,大喊道:“到底怎么了?”
春花对她大喊:“姑娘,让大夫进来,快让他进来……”
七姐心知不好,忙对珍珠道:“快,快拉着大夫进去。”她想动,可腿似灌了铅,竟走不动。
大夫进去后便闻到刺鼻的血腥味,只见稳婆脸色泛白的站在一旁,忙大呼一声:“姨娘大出血,眼下还是赶快止血吧!”
大夫问了两个问题,稳婆神色慌张,回答的断断续续,见此大夫紧皱眉头,飞快从药箱里拿出一枚药丸,塞进姨娘嘴里,又拿出药包递给春花:“赶快去煎药,若姨娘服下后,止住血便无事,若依旧止不住,老夫也无能无力。”
秋月不由问:“大夫,您适才为姨娘吃的什么?”
“止血药!它只能暂时止住血,不让其快速流出,眼下唯有熬好汤药,盼其效果了。”
闻言,春花手中的药包险些落在地上,压下心里的惊慌,飞快跑去厨房。
珍珠随着春花一同出来,见姑娘惨白着脸,面无血色,上前扶着她的胳膊:“姑娘,有大夫在,姨娘定能平安无事。”
七姐压下心里的担忧,对珍珠道:“扶我进去。”
“姑娘,您还是别进去了。”适才她进去,被屋中刺鼻的血腥味熏的胆战心惊,再见其床上浸了血的床单,小腿至今瑟瑟发抖。
“那是我姨娘,是生我养我的姨娘,如今她命在旦夕,难不成让我死守在窗外不成,若姨娘有个万一,你想过我的感受吗?”
珍珠焦急的解释道:“姑娘,奴婢不是这个意思……”
“若不是便不要在劝我,扶我进去。”
珍珠扶着姑娘缓缓走到屋内,只见姨娘紧闭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