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。
一时间竟让她分不清是现实还是虚幻。
可她的反应却是真实的。
她很想他。
她很心疼他。
所以她伸出手,抱住了他。
她将他揽得很紧,一张小脸全部埋在他的胸膛里,语气含混不清,瓮声瓮气,分不清是梦话还是别的。
“傅昀州,我想你了。”
傅昀州面对沈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,浑身僵住了。
他感受到了她的体温,她的气息,她的柔软。
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奔腾,他的一颗心,跳动地很快很快,这种激动,是上辈子,自沈蜜离世后,就再也没有过的感触。
她,究竟梦到了什么?
傅昀州慢慢恢复了僵硬的四肢,他反手抱住了怀里的女子,她乖巧极了,没有一丝一毫地乱动,静静地卧在他胸前,像是一只安睡的小猫,呼吸平缓且宁静,带着发间淡淡的松露香气。
很显然,她是又睡着了。
傅昀州忍不住俯身在她额头烙下一吻,低低得吐露心声,“如果你方才说的话,不是梦呓,该多好。”
或许是感受到了额头的湿漉,以及耳边温热的鼻息,沈蜜在他怀中又极小声地嗡了一下,“别闹了,快睡吧。”
傅昀州以为她醒了,低头瞧了一眼怀中的女子,却发现她的杏眸闭得好好的,面容静谧又安逸,极度惹人爱怜。
傅昀州将她搂的更近了些,让她的螓首枕在他的臂弯里,他的嗓音低醇的宛如三月的桃花水,“好,那我就抱着你睡,行吗?”
“嗯。”
若有似无地一声回应传来,傅昀州的嘴角止不住地翘起,他慢慢闭上了眸子。
两人就这么相拥到天明。
三日后,傅昀州在望江楼设宴,邀请了钱通还有贺史前来赴宴。
秋日和煦的暖阳,透过枫木圆窗照进二楼的雅间,满室都是亮堂堂的。
晌午一到,钱通和贺史带着几位县府的官员一起来赴宴了。
两人一到场,就跟傅昀州热情地介绍起来。
“傅贤弟,这位是县丞元大人,这位是县尉石大人,两位都是我多年好友,今日趁此机会,引荐你们认识认识,至于今后相帮照应着,都是一句话的事。”
傅昀州朝两人客气作揖,“元大人,石大人,幸会幸会。”
“傅老板,幸会幸会。”
元石二人乐呵呵地朝他回礼,两人具是身材臃肿,肥头大耳的长相,看起来就是满肚肥肠、胸无点墨的那种。
傅昀州猜到钱通不会将位高权重的朋友介绍给自己,拿这两个来糊弄他,已经算是看得起他了。
不过这样也好,这两个县吏没有心眼,倒也是好糊弄。
酒过三巡,那个蓄着短须的石柳,就拉着傅昀州的手,将他视作了可以互帮互利,分成赚钱的好兄弟。
他喝的烂醉如泥,嘴里嘀嘀咕咕不停,“傅贤弟……不是也喜欢奇石吗?哥哥家中有几块……喝完酒你……随我一同去观。”
此话倒是正中傅昀州的下怀。
他假装醉酒微醺,说道:“好啊,小弟愿意陪石兄一起欣赏奇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