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是他手下一家丝绸铺的女东家,是宋远生意场的伙伴。”
傅昀州轻哂,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,“这年头女东家可不多见。”
萧策有又道:“据说那女东家原本身份,还是一名花魁。”
“那倒是更有意思了。”
窗外飞絮阵阵,傅昀州嘴角勾起淡淡的弧度,“萧策,不管用什么法子,去将人请到清河来,本都要与当面她谈上一谈。”
“是,属下得令。”
萧策抱拳离去。
傅昀州瞧了眼外头并不明朗的天色,嘴角几不可见地翘起,带着些冷冷地讽意。
这么多天以来,他心中深藏着的那片阴霾,终于开始渐渐消散。
又过了几日,秋日渐浓。
林老太太提出要去明觉寺烧香,让全家人都跟着一起去。
热热闹闹,求个平安吉祥。
那日一早,沈府门外安排了几辆马车,林老太太和沈蜜沈如坐一辆,其余女眷坐一辆,一众小公子们则都骑马前行。
明觉寺是清河最大的寺庙,前朝便已修建,经历百年风雨,是一座远近闻名的佛寺。
不少边远县城的人,还会每年定期赶来烧香,故而整座寺庙香客兴盛,香火绵绵不断。
林老太太在家中本就是吃斋信佛的虔诚居士,故而每次来清河,明觉寺是必去之所。
明觉寺兴建在城郊的一处松山脚下,进寺要走长长的甬道,此时正值深秋,黄叶满地,金黄一片。
人走在枯枝散叶上,有沙沙作响的碎叶声音,格外静谧安详。
威严的大雄宝殿内,众人取了香后,安静地等着轮流入殿进香。
林老太太最先进去叩拜上香,她今日穿了一些宝蓝色的棉褙子,恭恭敬敬磕完头后,将香插到了供案上的香炉中。
而后,她并未立刻离开,而是来到角门边,对着坐在那儿的小和尚提出要捐香火钱。
小和尚一席袈裟,坐在条案后面,阿弥陀佛了一声,开始询问老太太有何心愿,他好替她写在愿纸上投入箱中,一起摆到佛祖座下。
老太太将钱袋放在桌上,对着那小和尚低低道,“就写外孙女早日生个大胖小子,好让我这个老太太来年报上曾孙子。”
这话落在不远处沈蜜的耳中,让她瞬间有些面红耳赤。
立在他身边的宋远自然也听到了,沈蜜下意识地抬眸朝他看去,撞进了一双如水般清冽温然的眼眸。
宋远今日穿了一席清俊脱俗的月白航绸直缀,腰间挂着双鱼玉佩,他见沈蜜羞涩难当,伸出手去捏她的皓腕,低低地在她耳畔用只有她一人能听到的声响道:“外祖母这么心急,那咱们可要抓紧了。”
沈蜜颊上飞了两抹红霞,埋了头不去看他,暗自用力捏他的手。宋远低低的笑声自胸腔中恣意地发出来,闷闷的,却清晰地钻入她耳中。
两人贴的很近,伴着他身上淡淡的松香,沈蜜在那一刻是放松的。
又等了片刻,终于轮到了两人。
宋远拉着她一起抬脚迈过门槛,进了殿内。
两人并肩跪在地上,将三柱清香高举头顶,深深叩首下去。
沈蜜瞧着金身大佛,闭上眸子许下心愿。
上完香后,两人从大雄宝殿内出来,宋远执着她的手,偏头温声问她:“方才蜜儿可许了什么心愿?”
沈蜜仰头道:“表哥,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。”
宋远笑了笑道:“也是,是表哥糊涂了。”
沈蜜瞧着那张近在咫尺的清隽脸庞,心中想着方才自己许下的愿望:
佛祖在上,信女在此请愿,愿今后能与身边人携手到老,相伴终生。
思绪翩飞间。
宋远蓦然伸手替她捋了捋颊边的散发,轻声道:“一缕头发掉下来了。”
咚——咚——咚——
寺内的铜钟突然发出几声撞响,一行白鹭扑棱着翅膀从芦苇丛中振翅飞出。
一个身披袈裟的白面僧人立在菩提树下,对着一众香客道:“施主们,午膳的时辰到了,大家可去禅房用斋饭。”
得此消息,林老太太笑盈盈地招呼着沈家众人,“快过来,咱们一起去禅房用斋饭。”
林氏扶着老太太,众人跟在后头,下台阶,穿过长长的甬道,一起去后院禅房用斋。
甬道深深,林荫满地,就在一行人正要转出去的时候。
一个布衣荆钗的窈窕女子,突兀地出现在了众人视野中。
她立在一树红枫下,红唇皓齿,肤如白玉,琥珀般的明眸,定定地落在宋远身上,一眨也不眨。
风拂梢动,卷落红叶。
宋远执着她的手骤然一紧。
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,沈蜜脑中蓦然嗡了一声。
作者有话说:
宋远愤然撂挑不干了,这是另外的价钱!感谢在2022-03-01 21:11:57~2022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