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一句话。
“拖下去,杖毙。”
两个丫鬟几乎吓晕了过去,哭天抢地地求救,却还是被傅昀州身后的护卫给拖了下去。
傅昀州冷冷地落下一句,“拖远些行刑,别脏了本都的耳朵。”
“属下遵命。”护卫应声而去。
凄厉地哀嚎声犹在耳畔回响。
沈蜜和脆桃站在廊桥另一边的树影里,将对岸的这一切看的真切。
她惊恐地用手捂住了嘴巴,不让自己呼出声来。
傅昀州竟然随随便便就将两个丫鬟的命处置了。
此时,立在小池对面的傅昀州满身威仪,深邃漆眸掠过沈蜜藏身的柳树丛,稍稍停顿了一下。
那一刻,沈蜜的心都快跳出来了。
好在他的目光只停留了一瞬,便离开了,应当是没有发现她。
确认傅昀州走后,沈蜜才敢从树影里走出来,她站在阳光下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一张小脸儿都是苍白的。
脆桃来扶她,亦是吓得不清。
她本想出面骂一骂那两个丫鬟而已,谁能想到,那两个丫鬟竟然被傅昀州直接下令杖杀了。
“姑娘,你没事吧?”
脆桃看着自家姑娘小脸儿煞白,很是担心,反复问她。
沈蜜定了定神,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。
“我没事,脆桃,我们回去吧。”
上辈子傅昀州就是这样的人,那个将他所做的那些肮脏事迹,全部说与她听的丫鬟。
后来也是突然暴毙的。
他视人命如草芥,她早就该知道的。
两人抱起地上的两只小白团子,飞快地回岚梧斋去了。
回到岚梧斋后,沈蜜便不再出门了,她躲在卧房内抱着两小只白团子,趴在软软的床上。
她拿了本话本随意翻看着,想让自己忘了白日发生的惊心动魄一幕。
这一呆就呆到了晚上,中间脆桃给她送了点心,除此以外她就再没与旁人说过话。
屋内点着冉冉的安神香,沈蜜却半点困意也无。
她放下话本,脑子还是乱乱的。
全是傅昀州。
与他上辈子的那些过往,还有这辈子的接触,全部穿插着出现在她脑海中。
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究竟是虚幻还是现实,但那一切却又都历历在目地印刻在她脑海中。
挥之不去,思之即来。
哎,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傅昀州呢?
沈蜜如此想着,抱着两只小家伙下床,趿上鞋子,将她们送回到稍次间去。
将小猫咪们安顿好,沈蜜便回到卧房,坐到妆台前脱簪梳发,准备洗漱就寝。
可就在此时,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纷杂凌乱的脚步声。
随之而来的,还有气势汹汹地叫门声。
“沈蜜,你出来!”
“你今日无论如何要给我个说法!”
被人如此叫骂,沈蜜陡然一惊,不过她明显听出来了。
这是孙连州的声音。
安耐住心中的紧张和不安,沈蜜起身到窗前张望了一下。
孙连州带着一行人,横眉怒目地冲过来找她算账。
廊上挂着灯盏,落下明黄色的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