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蜜面露喜悦,父亲这是完全答应了,让兄长回来,她连忙颔首应道:“好,父亲。”
此时,寄住在崔县丞家的沈珠,听说了父亲五日后要替沈蜜大操大办生辰后,愈发的心中不忿。
为了沈蜜高兴,父亲竟然还原谅了沈洛,要将他召回来,听说生辰还给傅昀州下了帖子,实在是隆重的不能再隆重,恐怕整个清河县都要知晓了。
而她呢,被像腌臜一般丢在祖父家中,到处被人嫌弃,父亲何曾有来问过她一丝一毫?
她的父亲,实在是偏心至极,是这世上最不公允的父亲,回想从小到大的一幕幕,她在心中暗暗腾起仇恨的火焰。
他们才是一家人,父亲,沈蜜,沈洛,而她呢,她和母亲还有弟弟,根本就是这个家的局外人!
想明白这一切后,沈珠眼中已然滑下了泪来,她抬起袖子擦去泪痕,对屋里的侍女问道:“祖父在哪里,我要找他。”
没一会儿,侍女便将崔县丞叫了过来,崔县丞约莫五旬上下,面型圆润,鼻子宽大,生了双鼠眼。
一进来,他看到沈珠哭得红红的眼睛,赶紧上来安慰道:“我的好珠儿,如何哭了,是谁惹了你?”
沈珠咬了咬牙,神色坚定道:“外祖父,我要入宫,我想通了。”
崔县丞咧开嘴笑了,拍了拍沈珠的肩膀,不停地劝慰道:“好呶呶啊,你终于想通了。”
这几日,因着沈珠不愿入京,怎么劝也劝不动的事情,他早有些焦头烂额,但这毕竟是闺女交代的事情,他怎么也得将沈珠说服不是。
想来想去,也没别的法子了,恰好今日听到了沈府的要给三姑娘做生辰的风声,便将此事添油加醋的找人在沈珠面前一说,本想着激一激她,没想到,倒是真的达成了目的。
沈珠满脸忿忿不平,目露狠色道:“外祖父,我要入宫,我要做宠妃,我要做人上人,总有一天,我会把他们所有人都踩在脚下,让他们后悔!”
崔县丞颔首附和她道:“我的好呶呶,你这么想就对了,也不枉我和你母亲对你劝了这么久了。”
沈珠问道:“那我什么时候走?”
崔县丞掰着手指算道:“今日是六月十七,你母亲说,最迟你三日后一定要走,要不然,走水路到京城还要一个月多,你就有可能赶不上入宫大选的日子。”
“三日后,那便是沈蜜生辰。”沈珠如此说着,眸子微微眯了眯:“看来,我还可以同她再会一面。”
崔县丞听她这么说,一时有些慌:“珠儿,你想做什么?你眼下可不宜露面啊。”
沈珠道:“外祖父放心,我不会做傻事的,我只远远的去看一眼,同她偷偷说几句话。”
她不会让她好过的,总有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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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笑死,最后皇帝也背扳倒了】
-完-
回忆
他连她大哥的醋也吃
岚梧斋内,沈蜜支颐坐在窗前,看着院中一水缸睡莲色彩纷呈,开的极好。
时不时有夏虫唧唧,风拂树梢的声音。
整整三日,沈蜜都百无聊赖地呆在屋内,足不出户。
不知为何,她很怕出去会碰到傅昀州。
因为那日傅昀州特意说要参加她的生辰宴,她便心中惴惴不安,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。
这个人,实在是太难琢磨了。
他那日突然闯进来,看似漫不经心的话语,却无形中缓和了父亲和兄长的关系,他的意图是什么?
单纯做好事吗?
这可不像他一贯的性子,上辈子她与他相处了十多载,太了解他的为人了,他从来都不是做事不图目的之人。
还有当日,他对她那情绪莫名的眼神,一直在她的脑海中深深盘旋着,让她感到费解。
傅昀州对她,难不成动了心思?
沈蜜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,但转念却又自嘲地摇了摇头,她这辈子,与傅昀州并未产生过交集,加之傅昀州素来冷酷无情,他是没有理由会对她动心思的。
正想着,外头脆桃突然撩开帘子跑了进来,满脸皆是喜色,她对着沈蜜笑逐颜开道:“姑娘,你快去前厅看看吧,大公子回来了!”
沈蜜闻言,猛然抬头,眼中迸出惊喜之色,提起裙子便匆匆往外走去。
她一路穿过回廊,院门,照壁,垂花门,飞奔在鹅卵石的小径上。
瞥见花厅门口的那个高大俊挺的身影,她不管不顾地喊了声:“大哥……”
脆生生的嗓音落下,那人回转了身子,瞧见朝自己奔来的少女,风尘仆仆的脸上顿时疲色尽散,他朝她张开了双臂,将那扑进怀中的少女抱了个满怀。
沈蜜把脸埋进他胸膛,眼中酸楚想落泪,嗓音亦闷闷的:“大哥,我好想你。”
从小到大,她这个亲哥哥,一贯是待她最好的,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个想到她,在她被人欺负的时候,也总是第一个站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