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
值得一提的是,自此帝国少有人再罔顾军令,只因那从头到尾躺赢的五人作了表率。他们在百年对战中用亲身经历告诉众人,“服从军令”会给你带来巨大的好处,或许是加官进爵,或许是名垂星际。
————
“这节是策略学的课啊……”
周围学生的低语声夹杂着教授的讲课声传来,趴在桌上的男人额间皱紧的纹路更深了几分。下一秒他猛地睁开眼,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,那修长的手指按在胸口上,仿佛刚刚受了什么剧烈的冲击。
余泽揉了揉作痛的额角,要知道上一秒他才因机甲爆炸而消亡,还没缓过神来。而如今这副躯体……余泽垂着眼像是在接受记忆,漆黑的眸子里是少见的朦胧平静,冷淡的神色恍若冰凉月光。
这副身体处在一个先进的时代,人类踏足星际已达三万年之久。曾经联邦和帝国常常开火,原主身为星际最负盛名的军校的学生,更是经常出入战场。
他开得了机甲指挥过舰队,曾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杀出了赫赫凶名。然而最初的他不过是个贫民,能一跃而为军校的首席生皆是因为一款游戏,一款名为的游戏。
这款游戏是最初是为了和平而推行的,政府希望人们能在全息游戏这个第二世界发泄精力情绪,从而减少现实的争斗和死亡。但事实的发展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,在短短十年间席卷整个星际,甚至取代了现实世界的地位。
它以给人百分百的现实观感和3:1的时间流速吸引着各个阶层的人。那里有最绚烂的美景、最热血的传奇,有最烈的酒,最美的人。在里面厮杀、搏斗甚至能提升人在现实中的身体素质,整个星际都为之疯狂为之倾倒。
就在流行的第十年,星网上突然流传出一则可笑的论。据说有人在游戏中幸运之神的神庙下诚心祈祷,第二天就在现实中了头奖。随后又有人跟帖说,他得绝症后破罐破摔地在死亡之神的脚下祈求垂怜,结果再次检查平添了半年寿命。
一件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冲击着玩家的思想,政府也支支吾吾说不清这款游戏的来源。众人自此开始将这款游戏当成人类进化的关键,将它当作星空下的神迹!他们妄想着有朝一日自己也能成为神明,享受永生的美妙!
世界终是翻天覆地!
机甲?光剑?学业?战争?那些都是笑话。在战争之神的怀抱之中,胜利是唾手可得的玩意儿;在智慧之神的赐予之下,学业不过是匆匆一瞥。
所有人想的都是——得到神的恩典!成为神的仆人!跻身神的选民!最后永生成神!
他也一样。他曾是里的神级玩家,游戏id为“愚者”。他在神域格斗大赛上拼了命地博弈厮杀,只为求得神的垂怜一瞥。
是的,这幅躯体就是他余泽原本的身体!他终究是放不下乌诺那随口说出的话语,他终究是不确定诸神对于前荣耀之神的死亡知晓多少。所以啊,他回来了。
余泽忍不住闷笑出声,掩在臂膀下的脸皆是苦涩之意。
他曾在地狱沼泽暼过亡灵的军队,到深渊巨口端详过黑龙的骸骨,他挥舞着匕首划破野兽的咽喉,在刀山血海的平原之上跃动死亡的舞蹈。
他游荡在天空之城聆听诗人的吟唱,藏匿在寂静花园偷嗅玫瑰的芬芳,他还在星河之地亲手捧起过烂漫繁星。
他与地精嬉笑怒骂讨价还价,他与贵族胡吹瞎侃忽悠戏弄。能干的不能干的,他都干了个遍。“狂徒”愚者的大名在他18岁那年就响彻了地界。
他因为这款游戏身体素质远超常人,从贫民区的少年变成了星际排名的反光他看见了自己苍白的面容。那张脸是远超任何神祇的俊美,还带着独有的戾气,由内而外散发着侵略性,只不过此刻因为他惫懒的神情而掩藏了光芒。
自从成神之后,他身体的所有方面都远超人类的极限,成神能够永生并非一场滑稽的玩笑。
“很荣幸带领诸位享受策略学的奥妙。”余泽收回思绪后,讲台上教授的声音终于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里。
“考虑到的选拔赛快要开始了,告诉你们一条内部消息——这次神明们会在星际挑选最优秀者为自己效劳,八主神甚至会亲自降临。”
“那今天我们就这一点来分析分析,主题是‘如何获得神明的垂青’。”
“典型的案例是八主神之一的财富之神希露和她神仆的事情。”
“那位玩家为了成为希露的神仆,耗费重金将现实生活中最华美贵气的首饰式样还原到了游戏当中,虔诚地将其供奉在希露的神庙前。自此他成了财富之神的第一位神仆……”
余泽换了个姿势趴在桌上,垂在身侧的手渐渐收紧。他曾经是那么崇敬讲台上的教授,那个人能从如何指挥舰队围攻讲